玄宸靜靜站在廊下,遠(yuǎn)遠(yuǎn)眺望著院子里盛放的白玉蘭,沒有試圖去探查屋子里的女子在寫畫些什么。
若不是他想找的人,便于他只是陌生人,若是他想找的人,他即便是搶都要將她搶到身邊來??上?,現(xiàn)在他也糊涂了她到底是不是呢?
太多的相似,太多的巧合,卻又缺少一個最顯著的特征。
他信步走到庭院里,摘下一朵白玉蘭,輕輕捻在指尖,在心里低低的喚著那個熟悉的名字:“小鴿子,你到底在哪里?”
過去顛沛流離的歲月里,那個小小的身影,帶給他許多的溫暖與快樂,這樣的快樂,雖然一度終結(jié),卻仍鮮活的存在于他此后的記憶里。有了力量之后,他曾經(jīng)讓人去尋找,可是,她和她的家人,如蒸發(fā)了一般,離開家鄉(xiāng)后,就再也沒回來過。
屋里的人,同樣也在煎熬,她寫了一張,僅僅幾個字,不滿意,扯掉揉成團(tuán)扔在地上,又寫,再揉亂,再寫,就這樣浪費(fèi)了十幾張紙,她還一個字沒有寫出來。
她扔下筆,頹廢的走出了書房,卻看到那個一向清冷的身影,正彎腰撿著地上掉落的木蘭花。他扯起長袍的下擺,將那些木蘭花都兜在了長袍里,一朵一朵,小心翼翼,像是在呵護(hù)自己喜歡的寶貝。這一刻的他,神情專注,眼神溫柔,可也就是這樣的他,委實讓她意外。
她沒有動,安靜的遠(yuǎn)遠(yuǎn)打量著他,他彎腰的時候,烏黑的發(fā)絲垂落在木蘭花上,黑白分明,映襯的煞是好看。
她在心底嘆息,如此好看的一個男人,偏偏有著那樣冷冽的眼神,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抗拒,害怕靠近。若是真的走近了,也許會發(fā)現(xiàn),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冷吧?
她正發(fā)呆,他卻像是腦后長了眼睛,回頭看了過來,然后一步步走來回來。
她微微垂著眼眸,有些沮喪,那一刻的她,才真正像這個年紀(jì)的少女,嬌弱甜美,又帶點小小的任性。
“怎么了?寫完了,還是……”他低聲問,卻又沒有太過于探究。
“很多話想說,真要落筆,又不知道寫什么,算了,不寫了。”她噘起了嘴,對他倒像是沒有那么見外了,也許,是因為他答應(yīng)幫她帶信的緣故。
他忽然笑了,輕輕搖搖頭,將衣袍上的玉蘭花抖落在石桌上,轉(zhuǎn)身向書房走去,看到桌上和地上散落的亂紙,他回頭看了她一眼,勾勾手指:“過來!”
她愣了一下,居然真就聽話的走了過來。
他忽然伸出手,握住了她的手腕,她驚了一下。他的手微微有些粗糙,似乎有薄薄的繭子,但又很暖,熨燙的她有些不適,心底也在顫抖。
他扯著她的手腕,一把將她的手按在了寬大的硯臺上,她的手又小,手心竟整個沒入了漆黑的墨汁中。
“??!沈玄宸!”她氣惱之下,脫口喊出了他的名諱,這句話,讓兩人都微微驚了一下。
他轉(zhuǎn)頭看了她一眼,眼神里有流光溢出,可是她看不懂,只知道自己似乎闖禍了,竟然喚出了三皇子的名諱,這罪名,可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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