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朗魯心里略有不適,從小到大任誰不是捧著自己的,怎就偏她例外?阿朗魯越想越心里不是個滋味兒,卻全然忘了自己還一直在盯著人家姑娘看。看著看著,他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江知眉間的那個半紅半黑的印記看起來像極了苗疆的兩種蠱——墨蘿蠱和焰花蠱,這兩種蠱素有蠱中之王和蠱中之后的稱謂,極為霸道。如今她這眉心的印記究竟是什么意思?一般蠱的印記都意味著這是蠱的宿主或者主人。難不成——阿朗魯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
難不成她同時擁有兩只蠱?應該是不會的,這二蠱如此霸道又怎會屈居一體?況且同時是兩只蠱的宿主的話,這人肯定命不久矣,可如今看這江姑娘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將死之人,那便只可能是她是兩只蠱的主人了??捎惺芬詠韽膩頉]有人能夠同時當墨蘿蠱和焰花蠱的主人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
正想著卻被人打斷了“阿朗魯少城主如此這般盯著一個姑娘看是否太過失禮了?雖然我承認自己是不可多見的美人,但也不至于讓少城主盯著我的臉足足看一刻鐘吧?”江知實在受不了阿朗魯審視的眼神了便開口道。
“是在下失禮了,唐突了佳人,實在是抱歉”被人當眾這樣說,阿朗魯?shù)拿孀佑悬c過不去,卻也只能給她賠禮道歉。不過敢讓他沒面子的人他又如何能放過,便放出了自己的蠱,誰知自己的蠱一出來便又躲了回去,這是為何?自己這蠱是打小便開始養(yǎng)的,如今養(yǎng)了已經(jīng)足足二十個年頭了,算是蠱中比較厲害的了,自己還從未遇到過它害怕的時候,莫不是這個看起來風輕云淡的江姑娘真是蠱王和蠱后的主人?
想到這一可能阿朗魯?shù)哪樕兊檬植缓每?,可是除了這一可能也沒有其他的說法能夠解釋得通了,自己一定要盡快把這件事稟告給父親大人。
這也難怪她能解了古今的墨蘿蠱了,想來只有這樣是說得通的。只是可惜了父親給古今下的那條墨蘿蠱了,那可是父親養(yǎng)了三十年的蠱,本來想要以此控制古今的,他和父親都知道古今的盤算,知道古今想要得到這江山,古今本是當今皇上和一個女婢生下的孩子,可是為了保全皇室顏面,為了穩(wěn)固江山社稷,為了與鄰國的關系,當今皇上選擇了放棄古今,只給了他一個青伯,給了他一個少城主的身份,將他的母親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置了,這叫古今怎能不恨?愈是如此,他愈想得到這江山,得到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不想給他的東西。可又有誰不想得到這江山,他便和父親假意與古今結(jié)交,共同圖謀大事。卻不料被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打破了,如此看來只能另覓他道了。心里想著,阿朗魯?shù)难凵癜盗税怠?/p>
而一直觀察著阿朗魯反應的古今心里卻是涼了半截,他一直當阿朗魯是他的至交好友,他們從小便同一處玩耍,自己的養(yǎng)父是京城的城主,因為一直膝下無子,宮里的那位又想給自己找個去處,便讓這個城主當了他古今的父親,不過好在養(yǎng)父待他也不算差。養(yǎng)父和苗疆城主向來交好,每次苗疆城主阿木魯來找養(yǎng)父或談公事或飲酒交心時都會帶上阿朗魯一起。阿朗魯和古今年紀又差不多的大小,一來二去地兩人便成了兒時的玩伴,年紀大點了兩人也一直保持聯(lián)系,時不時的去找對方玩。古今一直以為他們是朋友,一直以來都待阿朗魯如同親兄弟的。
可是經(jīng)過前幾日江知的提醒,再加上今日阿朗魯瞧著江知眉心蠱印的眼神,他似乎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看錯了人,或許他并沒有把自己當作好友的,甚至自己中蠱的事情說不準和他也脫不了干系。
他還依稀記得上次見阿朗魯?shù)那樾?,當時的自己正飽受折磨,十分痛苦,曾經(jīng)問過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病癥究竟因何而起,可是但是他說他并不知道,自己當時是信了的,那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中蠱了??墒侨缃裣雭?,自己中的就是苗疆的蠱,苗疆的大戶人家才會有的蠱,他一個苗疆的少城主又怎會真的不認識呢?那便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康復,甚至巴不得自己越來越不好。那樣的話,這蠱十有八九就是阿朗魯下的了,即使不是他下的,他也脫不了關系。
想到這里,古今心里忍不住一痛,他曾經(jīng)可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啊,曾經(jīng)是自己唯一的朋友。
將這一切都看到眼里的江知并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想早點離開這個爛攤子,她并不想蹚這趟渾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能躲就躲了吧。想到這里江知已經(jīng)想好了明天就去跟古今辭行。
為了給阿朗魯接風洗塵,專門設了接風宴,雖然現(xiàn)在大家各懷心事,可這該擺的接風宴還是不能少的。想到這里,古今便使人去廚房傳膳了。
一盤一盤的珍饈美味被十對貌美的侍女和小廝端了上來,擺滿了整個飯桌。一群人按照身份輩分落座以后又來了侍女上來服飾,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捧著酒壺的侍女,乖巧地跪坐在桌子旁邊,只看著杯里的酒完了就馬上滿上。
“今晚不說其他的,只給阿朗魯兄弟接風洗塵,這第一杯我敬你,多謝你這么多年的陪伴”兩人各自飲了一杯。
“第二杯,我還是敬你,多謝你來恭賀我身體康復”兩人也都知道這里面的真情實意和虛情假意各占幾分,卻也都一仰頭把酒喝了。
古今想著過了今日兩人再不是好友,阿朗魯一心記掛著江知眉心的蠱印卻也沒發(fā)現(xiàn)古今的一反常態(tài)。
“第三杯,我敬柳藥圣和江姑娘,多謝你們治好了我”
“舉手之勞罷了,我在這里順帶跟少城主辭行了,這些日子叨擾了,現(xiàn)如今少城主康復了,我們也該走了”老大夫舉了舉酒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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